从本章开始听翌日。
老天爷似乎也开了眼,要给陈青山的新生添点喜气。
连下数日的暴雪终于停了。
天空像被洗过一样,蓝得晃眼。
一道金灿灿的阳光跟刀子似的,硬生生劈开糊着旧报纸的木窗棂,狠狠砸在陈青山的眼皮上。
“该死!”
他一个激灵弹坐起来,腕上那块老旧的梅花表盘,时针已经嚣张地戳在九点方向。
日上三竿!
破天荒睡过头了。
扭头一看,炕上只剩叠得整整齐齐的薄被,弟弟青石早没影了。
灶台上,用余火热着的两块烤得焦黄流油的狍子肉,一碗浓稠的玉米糊糊,正散发着勾人的香气。
陈青山心里一暖,简单洗漱,招呼一声。
蹲在门口的大狗黑风立刻窜了进来,一人一狗,对着灶台风卷残云。
吃饱喝足,陈青山抹了把嘴,眼神锐利如刀。
今天,要办的事儿多着呢!
他换上崭新的机务组工装,走到墙角,拿起父亲留给他的莫辛纳甘步枪,郑重其事地背在身上。
细长的枪管,深棕色的枣木枪托,冰冷的金属机匣,斜挎在陈青山结实宽阔的背上,与他挺拔的身姿融为一体,瞬间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凛冽感。
这是昨天兵团中校赵卫民特批的“猎人持枪证”赋予的资格。
在这片野兽出没,边境线模糊的蛮荒之地,枪就是第二条命,更是他此刻身份和力量的无声宣告。
背上枪,陈青山抱起一新两旧三件军大衣,往隔壁张寡妇家走去。
既然这一世选择扎根北大荒,渔猎发家,那运输绝对是重中之重。
而张寡妇可是机修的一把好手,等过两年改开后,民营经济起飞。
自己成立公司组建运输队的时候,她绝对是一大助力。
院门虚掩着,陈青山抱着三件大衣,带着黑风,熟门熟路地走了进去。
刚进院,就隐约听见屋里传来细微撩动水花的声音。
陈青山脚步一顿,停在了糊着厚厚塑料布、布满冰花的窗外。
他并非刻意窥探,馋这位“沪上少妇”的身子,但这老房子的隔音实在太差。
透过塑料布模糊的缝隙和窗棂的间隙,能看到屋内一角。
一个破旧的大号铁皮澡盆正放在屋子中央,炭火盆烧得旺旺的,蒸腾起氤氲的水汽,弥漫了整个昏暗的空间。
水汽缭绕中,一个白皙丰腴的剪影正背对着窗户,坐在澡盆里。
湿漉漉的黑发贴在修长光洁的颈项上,水珠顺着圆润的肩头滑落,勾勒出饱满流畅的背部曲线。
她正微微侧身,手臂抬起,费力地够着放在旁边凳子上的皂角盒。
随着动作,水波荡漾,更显腰肢纤细,臀线饱满,在朦胧的水汽中透出一种惊心动魄,属于成熟女性的丰腴美感。
正是俏寡妇张翠芳。
陈青山有点纳闷!
这大白天洗什么澡?
前世记忆中,这位嫂嫂,没那么放的开呀!
陈青山看的眼睛发直,张寡妇在农场可是艳名远播的大美女。
私下里,农场老爷们儿,没少惦记她胸前的两个大山包。
陈青山轻轻咳了一声,“嫂子,在家吗?”
屋里的水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是一阵慌乱的扑腾水花,和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谁…谁啊?”张翠芳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慌和窘迫。
“我,青山。”陈青山站在门外,声音平静,“给你和孩子送点东西。”
“啊!青山兄弟!等…等一下!马上就好!”里面传来更急促的收拾声。
片刻后,屋门拉开一条缝。
张翠芳裹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过膝旧棉袄,头发湿漉漉地挽在脑后,脸颊被热气蒸得通红,脖颈间还带着未擦干的小水珠。
她眼神躲闪,像个红透了的苹果,带着未散尽的羞赧,“青山兄弟…快,快进来,外头冷。”她侧身让开。
陈青山抱着大衣进去,一股混合着皂角和女人特有体香的温热气息扑面而来。
屋里比外面暖和许多,那个大澡盆还冒着热气,旁边胡乱搭着湿毛巾和贴身衣物。
张翠芳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澡盆边,脸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他目光扫过墙角那架歪歪扭扭的木头推车架子。
又瞥了一眼澡盆旁边,一个用废弃拖拉机轴承和铁皮巧妙改制的澡盆小支架。
心中对张翠芳的“机修手艺”评价又高了几分。
嘴上却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嫂子,你真美!”
他声音不大,张翠芳每个字都听的仔细,耳根一下子又红到了脖颈。
室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沉默了!有十分钟。
陈青山挠了挠头,率先打破尴尬,“张嫂,天寒地冻,我给铁蛋和小花带了几件厚实衣服……还有100块钱。”
陈青山把一新两旧三件大衣和10张“大团结”票子,一股脑塞到她怀里。
仿佛没看见过膝大衣包裹下,马上要蹦出来的大白兔。
“这…这怎么行!”张翠芳像被烫了手,湿漉漉的手连忙推拒,水珠都甩到了大衣上。
“这可是兵团特批的抚恤…太贵重了!你自己……”
“拿着!”陈青山不由分说,语气斩钉截铁。
“我爹在的时候,也没少受你家帮衬!跟我还见外?冻坏了孩子,爹在地下也不安生!再说了,”
他拍了拍自己身上崭新的工装,又指了指背上冰冷的枪托。
“我现在是机务队驾驶员,有工装发!这旧大衣也用不上了,留着也是浪费!”
他目光再次扫过胸前那惊人的大白兔。
“嫂子,你的机修能力农场无人能及!一直被王有财打压,没法施展身手,以后我们是工友,还要您多照顾呢!”
张翠芳攥着“大团结”票子,手里抱着沉甸甸带着崭新棉花气味的军大衣,眼圈瞬间就红了。
怀里衣服的厚实温暖,和陈青山话语里不容置疑的关怀。
像一股暖流冲破了刚才的窘迫和这些年的生活重压。
寡妇张翠芳,今年才二十八岁,眉眼间却刻着三十八岁老婶子的风霜。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哽咽:“瞎…瞎捣鼓,插队前在沪上机械厂子弟学校待过,看老师傅们修过机器,瞎琢磨点皮毛!”
陈青山心里一动,沪上机械厂子弟学校?
这可不是普通知青能接触的地方!
他深深看了俏寡妇一眼,没再多说,只留下一句,“晚上,我给你带鱼吃。”
便带着黑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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