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第二章为叛逆付出代价
我要不要提一下和孤山结缘前的个人生活背景?不提呢,感觉是无首之章,缺乏来龙去脉的真实写照,提吧,又怕影响了阅读的兴趣,很难吸引到读者,也很难让书友们耐心的看下去。汪若溪一语惊醒梦中我,说:“你是在倾诉曾经过往,又不是想做大神。”我觉得言之有理,本为倾诉何苦纠结?
我出生在离孤山最近的古井村。古井村很大,由好几个姓氏组成。为了区分各姓氏渊源,古井村又化分为殷潭家和山角家。随着外在的风气影响,山北区也日换月变,许多传统日渐淡忘,新一代古井村人再也不尊祖道,连基本的尊敬他人的品质都抛到了脑后,更别谈什么子孝孙贤了。我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受到了良好的污染,成长为了不孝的逆子。
而今回顾小时候的想法和行为,都有种弄死自己的冲动。已身为人父的我再想想父母的做法,忽然明白他们的良苦用心。人这辈子必须先经历才能得到最痛的领悟,才会得到成长。将来殷绿殷若再大些,我的教育方式恐怕要走父母的老套路。因为爱所以才以严,放纵等于溺爱,溺爱等于摧毁。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比自己好比别人幸福快乐健康。可是,在于儿时候的我怎么可能理解父母的一番用心。隔三差五就与父母无理取闹,制造矛盾,影响了家庭关系。与父母的不和睦促使我萌生了离家出走的想法。爷爷的去世,把离开家门,远离父母的想法变成了实际行动。
其实离家出走的想法早已萌生。明人不说暗话,我自尊心太强,不愿服从父母的管教与安排,更看不惯他们与祖父母之间的矛盾关系。时常站立在爷爷奶奶一边,不问青红皂白对抗父母。十三岁那年,爷爷生了一场大病受到了儿媳妇的冷遇,一气之下拖着病体搬入了孤山里的木屋并搞起了养殖业。在寄居孤山后的第二年,养殖开始有蓬勃发展迹象之际,就寿终正寝了。谢世时,毫无征兆,也没有一个人在他身边,连我都不在。那天,从学校偷跑出来直奔向深山木屋。刚踏上通往竹岛的桥面,小八的娘老子率领着牠七个犬哥犬姐就迎了上来,犬吠不停,声音是那么沉哀哀的。当时的小八远没现在庞大,初生不久,特别萌,一见到我,就喜欢往我脚上攀爬,翻着跟头撒娇。我抱起牠,推开了木门,发现爷爷还睡在床上。我感到十分奇怪,爷爷一向起的很早,经常还没到天亮,就起来放养家禽,喂鱼,打理菜畦地了……顿时,产生了一种不祥感,近前,唤了几声,没听到回应,伸手一摸,爷爷的身体,发凉发硬,再一摸鼻梁处,没了气息,我瞬间嚎哭了起来。狗友们似乎也明白了,伴随着我的哭声,拼了命地狂吠。
记得好多年前,当我们得知伯父死讯之后,好几个晚上都不敢独睡。那时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亡亲,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至今还记得,也就是在孤山里,伯父已逝在木屋床上,我与弟弟躲在妈妈的后面,紧拽着妈妈的衣裤,半躲半瞧着爷爷奶奶帮伯父换衣服擦身体。伯父走的很孤独,他是被病魔夺走的,走的时候,六亲都不在身旁。就如我爷爷离世一样,好在,爷爷不是病痛折磨死的。后来,我不小心在村上听见了老辈妇女们在嚼舌根。说我爷爷是好人,不过太偏心父亲轻待大伯。爷爷的突然离世,是因为伯伯对他心有怨恨,一气之下,把祖父带走了。说伯父对爷爷有怨气,我信。小时候发生的很多事情我都记忆犹新,我们家经常性吵架,爷爷与父亲,奶奶与妈妈,爸爸与伯伯,尤其父亲与伯父的一次打架印象最深。那是发生在我几岁的时候。一大早上,还在睡梦里的我就被父母爷爷奶奶和伯父的混吵声惊醒。紧接着,就听到父亲吼道,老子今天不把你锅砸个洞,老子就不姓殷。一向拖踏的父亲当真做了一回言出必行的大事,砸锅。在父亲数次努力下,一个铁锅被砸出了一个大洞。伯父彻底被激怒,失去了理智,一脚就将我老子踢倒在地上。溺爱父亲的爷爷也不冷静了,也是抬腿一脚,将骑在父亲身上的伯父踢倒在了一旁。翻身后的父亲也不甘示弱,两兄弟滚打在地上。我赤着小脚从房间跑到外面正好赶上了伯与父厮打在地的场景,我吓得失声哭喊了起来。爷爷忙抱起了我,哄我。伯父听到我的哭声,心也软了,放弃了教训我爸爸的念头,让我的父亲多揍了两拳。这件事后来不知道怎么处理的。之后,爷爷把伯伯赶出了家门,伯伯无地可去,搬进了无人问津的孤山木屋,也就大概过了三年时间,查出了伯伯淋巴癌晚期。爷爷把孝顺他的大伯赶出了家门,若干年之后,又被自己视为心头肉的小儿子赶进了大儿子生前生活的地方。他在这里度过了一段疾病折磨期,就像伯父受尽病魔摧残时的那样。不怪村上的奶奶们说爷爷的走与伯父有关。
我陪了爷爷一个上午,哭了又哭,边哭边帮爷爷全身都擦拭了一遍,连丁点儿的恐惧感都没有,这绝对是个奇迹。午时过后,我下山了,把爷爷去世的消息通告诉了父母,谁知道他们跟没事一样,我气急败坏,操起刀,放下狠话,不砍死他们没完。那时,我完全失去了理智,像极了一个精神分裂的人,硬是将他们逼到了水边,逼他们跳,不跳,我就要砍死他们。村里人闻讯,纷纷赶了来,面对我这场闹剧,站在一旁无动于衷,麻木地观赏嬉笑,指手画脚。一位年长的邻居夺下了我的刀,喝斥我咋回事,急的我狂蹦乱跳,说爷爷死了,他们不管。后来,在许多人的谴责声中,按照爷爷生前曾无意间留下的遗言,经过区委会同意,把他葬在了孤山竹岛上。区委会之所以会批准我爷爷的遗愿,那是得益于我祖上的功劳。
在殷氏祠堂里,除了供奉着数千年来的殷氏先人,在一个醒目的角落里单独放置了我太爷爷的灵位。灵牌后面有一个石盒,盒子里有一篇我太爷爷生平事迹,其中便提到了民国时期,为了躲避鬼子的残杀迫害,独他一人背着殷氏族谱远离家乡,流浪行乞。至今,那些族谱以及存放族谱的木头背箱还存放在灵位下那个石台石抽屉里面。那些族谱还是仍由我太爷爷保管与守护着。我一直觉得,能在孤山里会旅行一段奇缘,那是获福于了太爷爷荫德。
我也就从爷爷安葬后的当晚,搬进了木屋。睡上了爷爷生前睡过的那张床。天冷时,穿上了爷爷生前唯一的破旧且沉重的大风衣,在空荡荡并且相当诡异深山里,继续读书,写字练笔。我逐渐培养起了毎日读书的习惯,常与书作伴于山林竹间。在我尚未遇到师父之前,我阅读了大量的古今中外的各大名著。最喜欢二十五史,讲起历史上的各朝人物与各代事迹来,虽说不能头头是道,但也可信口拈来。那时,我自动退了学,不愿去学校。面对着乏味的课堂,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常常在老师所谓的讲解后,不知所云,便没了兴趣,逐步地放弃了学习。无论什么课,连最感兴趣的语文课、历史课、政治课、也不理睬了。大部分时间,都是躲在桌子底下,看自己喜欢且认为值得一读的书。面对不肯上学的我,父母管过几次,每次都会闹的狗急跳墙,鸡飞蛋打。这种弃学行为,再次引起了公愤,一下子加深了在村子里不良的印象,并遭到了全村许多长辈的嘲讽,暗地里都认为我此辈子也就到头了。我十分不服气,发下誓言,我一定证明给他们看,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会成才,会成为一个时代的代表型人物,吾之姓名,会刻入史书上面。在十五岁那年,我把名字改成了殷由我,意思是一切应该由我自己来决定与改变,走上写作的道路后改成了殷白丁,做人还是傻点好。让所有的人做梦也想不到,自我踏入孤山那刻起,我的人生与命运也由此有了戏剧性的转变,在若干年以后的某天,他们认为有药也不能去救的无用之徒会成为一个靠写作吃饭的人。很快,我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面对接踵而来的吃饭困难,经常焦虑失眠。温饱问题让我伤透了脑筋。我曾立下宏志,一心要将爷爷的养殖事业,发扬光大,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让世代子孙都成为养殖大户,把"孤山"建造成全世界都有名气的家禽养殖基地。遗憾的是,这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虚构。我没有从爷爷身上学到养殖技术,不会打理,结果仅半个月功夫,所有的家禽相继死去,最后,存活下来的,只有小八和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在一只一只的"战友"尸旁时而驻足,时而观望地走过,内心充满了无比的悲痛。我将它们集中一处,不论种类,全堆在了一起,跟一小山似的。在小八的陪伴下,我完成了一系列墐葬程序。小八围绕着小土丘边吠边疾如风地狂跑了三圈,然后停留在我身旁,对着土丘嘶声竭力地狂吠不息。我神情严肃,身直立正,学着电视上那些领导人膜拜亡魂那般,深深地鞠了三躬。就这样,我与小八开始了相依相伴的生涯。那时,我们吃了上顿不知下顿在哪?我没想过回家低头,我不愿去接受父亲的冷落。没有了养殖业,我该干什么,我能干什么,我的人生将何去何从?去找过工作,由于人小形象差,用人单位没一个敢要,怕对他们的形象产生不好的影响。满大街都在招工,却没有一个单位肯收留我。再找不到地方解决温饱问题,我想会死的。也难怪,现在即便拥有了髙学历高文化找工作都比登天难,何况我这样即无社会经验,技能伴身无文凭的小毛孩子呢?
万念俱冷!真有点后悔结束学生生涯。如果可以,我愿安份些,老老实实地待在教室里。我想回家。但一想起父亲瞧不起我的眼神,便打消了此念头。死也不回去!我已全心做好了等待死亡到来的心理准备。一提起我的父亲,至今我依然对他心怀耿耿。如果不是他的偏爱,我是不会产生叛逆的性格与偏激的行为。也不会离家出走这么些年。我更不会在山角落里村成为出了名的离经叛道者。父亲是个极为好面子的人,在他的价值观里,虚荣比实实在在的生活更加重要。所以,通过表面现象而盲目断定,我的将来不比弟弟出色。他认为,貌相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走势。缘于五观上的缺陷,断定我的未来平庸而无所作为,不寄托于一丝希望。而弟弟可以凭借一副好外貌风光无限。他不论是走门探亲,还是人前夸耀,都无我份。后来我发现,自己与常人不同,是一名兔唇患者,说话口齿不清,常常受到同伴嘲笑,说我是"怪胎"。小小的心灵承受不了多方面的压力,逐渐产生自卑心理,心情沉重,一落千丈,为了表现自己不可欺负,学会了浮躁的脾气,也养成了倔犟的暴跳如雷的脾气以及尤胜的自尊之心。我逆天性格也就在如此的环境里滋长起来的。
若干年来,因此性格缺陷,吃尽了苦头。吃尽苦头才幡然悔悟,我不是外在的异样眼光改变了心态,而是自己由生带来的懦弱式自卑恶化了外在的异样眼光。对于美丑本能上的喜恶乃是人之天性,哪怕心中再大善与大仁者,对待美与丑的感觉,理所当然是服从最真实的情感。所以对美是喜爱,对丑恶甚至蔑视。这个世界,人与人之间互为蔑视,那是一种常态,都是受迫于现实影响了人心,使我们产生了不健康的病态心理。当大家都在轻视周围之后,一切其实都显得极为正常。我的父亲以及别人,对本人的看法那也是在情理之中,如果小时候像弟弟那样乖巧听话,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或许在我心里对父亲所取得殷鑫与殷晟名字不会歪解了,也许他希望的是一个能够创造财富,一个早日成才。因为他有两个儿子,因性格而寄于不同的厚望,而今想想,弟弟从小到大确实比我能够沉得住气,凡事能够藏得住。然而,好多道理都是在经历后才倏然间明了,当时却茫然无知。如果当时我若晓之以理,我不会在外头吃尽苦头,多走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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