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父亲从被窝里揪了起来,用老爸的话来说,一日之计在于晨。我抱怨了一下父亲不讲人情,但也没办法,只能起来迷迷糊糊的洗了一把脸。等清醒之后又吃了母亲做的早餐,才出门跑步。
回到家后看了一上午的书,等到下午两点左右,我才起身准备去老家看看爷爷奶奶。
我的爷爷董汝书因为中年的时候抽烟太多,导致肺功能引起的心脏病,这是一种难以治疗的疾病,再加上身体衰老,只能是保守治疗了。在我还在学校的时候,爷爷就因为病发就住过一次医院,这次我回去,也是担心爷爷的身体,去看望一下他老人家。
说到我的老家,这是一个距离市区三公里远的村庄。村庄背靠一座山,至于叫什么,我没特意问过父亲,至于村庄叫什么,我倒是知道,我认为是村庄前面有一条常年水流不大的河流,所以村庄叫做干河。其实以前叫做甘河,意思是河水甘甜好喝,不过不知道何时,河水腐臭难闻,垃圾漂浮,这个我倒是有那么一点记忆,主要是我还是很小的时候被送在乡下待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老家还有一头牛(后来爷爷不务农了就卖了),爷爷放牛的时候还抱他在牛背上坐着玩,看见牛下河喝水的时候,我还问爷爷牛是不是每天都得洗澡来着,每当想到这儿就感觉那个时候乡村充满着自古以来农民对牛热爱的气氛,直到爷爷再也做不了农活的时候,都始终对卖掉的那头牛难以忘怀,每次都对着我们这些孙子孙女指着家后面的牛圈说着:“以前,我们家里这里养着一头牛。”
老家是一座百年老宅,原先的时候,前面是一个院子,院子边上是一个走廊,院中有一课桑树,据说也是百年的,老宅修建的时候就种下的。小的时候我看着这颗桑树,总是会想着爸爸、爷爷、老祖宗是不是在这颗树下学习或者许下什么愿望。穿过走廊就得进一个长门,进去之后才是宅子,有两层,底层中心是祠堂,供着神位和祖宗牌位,两边则是人住的屋子,二层是堆粮食地方,也有给人住的屋子,整个宅子是全木搭建的,真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木匠是怎么弄的,一座屋子百年都不倒,不过就论风格来说是不同于苏杭两地的老宅,也不是北方的老宅,这是一种南方特有的宅子。
宅子还有一个奇特地方,就是屋里的墙上有一个正方形的口子。根据父亲说法,这是以前老祖宗设计的,那个时候的董家在乡里也算是有钱人家,家里有一些帮工、长工,修的宅子是十里八乡最好的宅子,家里田地很多,在解放前,土匪横行,所以留这么一个口子,可以躲在屋里向窗外射击,而且屋外的人看不见屋里的情况。不过解放后一是土匪少了,二是国家要求这些私人的枪支要上交报备,所以家中所有的枪都没有了。
至于为什么解放后董家没有被定义成地主阶级被打地主分田地就说来话长了。一是当初老祖宗为人精明,根据父亲的话来说,他爷爷那个时候留着长长的胡须,手上总有一个烟杆,父亲在读书打瞌睡的时候,老祖宗的烟杆就会敲在他头上,而且老祖宗在家里一说话,就没人敢多嘴。那个时候家里田多,解放的时候,老祖宗就把大部分田交了出去,至于为什么能保留宅子还得说起我的二老祖宗,就是老祖宗的弟弟。
二老祖宗据说是黄埔军校毕业的,至于是几期的,父亲也说不清楚了,只记得以前家里有一张二老祖宗的毕业照,很是珍贵,只不过文革期间,父亲一次带上课堂的时候被没收了,一些珍贵的古籍也是那个时候没了的。据说那个时候二老祖宗有一些同期好友在军队里面有些权势,而一些人也是卖了个面子,便没有动宅子。
我对二老祖宗的事很是感兴趣,毕竟那个时候黄埔军校出身的人,只要投入军队,都会得到很好的发展,再说那个时候从那儿毕业,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有一次从父亲口中得知,那个时候二老祖宗得了一种病,叫绦虫病。这种病在现在没什么,在那个时候的医疗条件看来是一种怪病,找了好多医生都没有办法治,直到有一个少数民族的人路过田里的时候看见在田里劳作的二老祖宗,就对站在田边的老祖宗说:“这个人有病。”当时老祖宗就怒了,你居然骂我兄弟有病,这能忍吗?于是老祖宗就骂了那个人几句。那个人也没怒,而是说:“你这兄弟应该是有什么疾病,这样,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开几个方子,治好了你感谢一些我就行。”
于是老祖宗将信将疑的让那个少数民族的人给二老祖宗治病,没想到,两幅药下肚,二老祖宗就拉出了一条两三米长扁平的虫子,待休息几日,二老祖宗果真就痊愈了。等到少数民族的人要走的时候,老祖宗就将家里唯一的马匹装上400担粮食送给了那个人,还一路送了好远。说起来,还真是传奇的故事。
我有时候觉得为什么老祖宗留在这个乡下,而二老祖宗则是出去去外面学习,估计是当时老祖宗的父亲认为,老大救留在家里守着家业,而老二则是出去读书,未来做官也好帮衬一下家里。
不过说到底,这些都是不可查证的。
我的老家这几年来变化很大,估计是要扩大城区的原因,区政府搬到了离村子不远的地方,市医院也搬了过来,老家附近一下子就繁华了不少,加上开发商买了离村子不远的土地,修了一个小区群,建了一条商业街,父亲这一辈就在商量了一下之后决定将老宅的前院给修成新的房子。说到这儿不得不提一下我的家族的成员,我父亲是老大,下面有四个弟弟,一个妹妹,修房子是我父亲和二叔,三叔,四叔一起修的,至于我小叔早年则是在老宅对面买了一块地自己修了一栋房子,而我小姑则是刚在城里买了一套房子,就没打算参和了。修房子就得砍掉前院里百年的老桑树,当时父亲他们还有些不舍,不过为了以后还是将前院拆了,就留了后院的老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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