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诡:公主倒追,裴喜君非我不嫁 第八章 撕下面具,这一刀名为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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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诡:公主倒追,裴喜君非我不嫁:第八章 撕下面具,这一刀名为审判图文

刀锋划过空气的声音很轻。

像风吹过枯叶。

最后一名黑衣死士捂着脖子倒下。

鲜血在地板上蜿蜒,汇聚成一条暗红色的小溪,流向书案脚边。

周证甩了一下刀上的血珠。

血滴飞溅,落在元来那件大红色的喜袍上,像几朵盛开的梅花。

元来握着横刀的手在抖。

他看着满地的尸体。

那是他花重金培养了十年的死士。

每一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

在这个白衣年轻人面前,却脆弱得像纸扎的娃娃。

从拔刀到收刀。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周证甚至连步子都没挪动几下。

“县令大人。”

周证往前走了一步。

靴底踩在血泊中,发出粘稠的声响。

“你的人,似乎不太经打。”

元来咽了一口唾沫。

喉结剧烈滚动。

他往后退了一步,腰撞在了书案上。

那是他平日里发号施令的地方。

此刻却给不了他半点安全感。

“你……到底是何人?”

元来声音嘶哑。

他想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

可颤抖的声线出卖了他。

“大理寺,周证。”

周证回答得很随意。

他走到书案前,用刀尖拨开那个还在冒热气的茶壶。

“怎么,刚才不是还想请我喝茶吗?”

“现在茶还没凉,人怎么就怕了?”

元来咬着牙。

他死死盯着那张年轻得过分的脸。

大理寺丞。

区区一个从六品的小官。

竟然有这般身手?

“大胆狂徒!”

元来吸了一口气,试图拿出官场上那一套。

“本官乃朝廷命官,长安县令!”

“你私闯民宅,滥杀无辜,还要谋害上官不成?”

“信不信本官明日就在圣人面前参你一本!”

苏无名从书案底下探出半个脑袋。

他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本小册子。

听到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元县令,这时候还打官腔,是不是有点晚了?”

费鸡师躲在周证身后,探头探脑。

“就是就是!”

“这一屋子的死人画像,还有外面的那些尸体,你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

元来脸色铁青。

他猛地一挥袖子。

“那是本官的私好!关你们屁事!”

“大唐律法哪一条规定,不许官员画画了?”

“至于这些死人……”

元来指着地上的尸体,眼中闪过狠厉。

“那是你们闯进来行凶杀人!”

“本官是受害者!”

不得不说。

这老东西心理素质确实过硬。

死到临头还能倒打一耙。

周证笑了。

他伸出左手,在虚空中一抓。

一本厚厚的账册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那是【神级截胡系统】刚才奖励的“元来罪证全录”。

蓝色的封皮。

上面还沾着些许灰尘。

好似是刚从某个隐秘的角落里翻出来的一样。

周证把账册往书案上一扔。

“啪。”

声音清脆。

“元县令,这东西眼熟吗?”

元来下意识地低头。

只一眼。

他的瞳孔就缩成了针尖大小。

那是他藏在暗格最深处的账本!

上面记录着这三年来,每一笔长安红茶的交易。

买家是谁。

收了多少钱。

谁又有把柄落在他手里。

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

“怎么可能……”

元来伸手去抓那本账册。

那是他的命根子。

也是他的护身符。

只要这东西在,长安城里大半的权贵都得听他摆布。

“刷!”

一道寒光闪过。

唐刀钉在账册旁边。

入木三分。

只要元来的手再往前伸半寸,就会被齐根切断。

元来触电般缩回手。

脸色惨白如纸。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周证拔出刀,用刀身拍了拍元来的脸颊。

冰凉。

且带着血腥气。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元来,你以为你把这长安城当成了你的棋盘?”

周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

“可惜。”

“你连执棋的资格都没有。”

元来被那刀身拍得脸颊生疼。

但他不敢躲。

那种被彻底看穿的恐惧,像一条毒蛇,缠绕在他的脖子上。

让他呼吸困难。

“这腿疾,装得挺辛苦吧?”

周证忽然换了个话题。

目光落在元来的双腿上。

“为了不让上面把你调离长安,为了守着这块肥肉。”

“堂堂县令,硬是装了五年的瘸子。”

“这份毅力,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苏无名听得目瞪口呆。

他从书案底下爬出来,指着元来。

“你……你的腿是好的?”

元来没有回答。

他的身体在颤抖。

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极度的愤怒。

那种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被当众扒光的羞耻感。

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够了!”

元来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

他猛地抬起头。

那张平日里温和谦卑的脸,此刻扭曲得像是个恶鬼。

五官挤在一起。

眼珠子里布满了红血丝。

“你们懂什么!”

“你们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怎么会懂我的痛苦!”

元来一把撕扯掉头上的发冠。

花白的头发披散下来。

状若疯癫。

“我元来也是两榜进士出身!”

“论才华,论能力,我哪点比不上那些世家子弟?”

“可就因为我不懂钻营,不懂巴结!”

“在这个破县令的位置上,一坐就是二十年!”

“二十年啊!”

元来挥舞着双手,像是在控诉着命运的不公。

“看着那些蠢货一个个爬到我头上拉屎撒尿!”

“我不甘心!”

“既然朝廷不给我公道,那我就自己拿!”

他指着墙上那些画像。

脸上露出了病态的狂热。

“有了长安红茶,那些高高在上的王公贵族,哪怕是公主皇子,都得跪在我面前求我!”

“那种感觉……”

“比当宰相还要痛快!”

周证静静地看着他发疯。

就像是在看一个小丑拙劣的表演。

直到元来喘着粗气停下来。

周证才淡淡地开口。

“说完了?”

这种平淡的反应。

比任何反驳都要伤人。

元来愣住了。

他原本以为会看到周证震惊或者愤怒的表情。

可什么都没有。

只有冷漠。

那种俯视蝼蚁般的冷漠。

“说完了就上路吧。”

周证抬起刀。

“地府的判官可没耐心听你的废话。”

“哈哈哈哈!”

元来突然狂笑起来。

笑声在密室里回荡,带着几分凄厉。

“想杀我?”

“那就给我陪葬吧!”

话音未落。

元来猛地一脚踹在书案的一角。

那里有一个不起眼的凸起。

“咔嚓!”

机括转动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

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头顶的石板裂开。

露出了密密麻麻的孔洞。

黑洞洞的。

像是无数只盯着猎物的眼睛。

“不好!”

苏无名脸色大变。

“是连环弩!”

“快跑!”

费鸡师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把那个装药的小葫芦都扔了。

“完了完了!要变刺猬了!”

元来趁乱往后一滚。

直接滚到了那面挂满画像的墙边。

墙壁翻转。

露出了一条早已准备好的逃生暗道。

“周证!”

“这笔账,我迟早会讨回来的!”

元来恶狠狠地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一头钻进了暗道。

“想跑?”

周证冷哼一声。

他没有去追元来。

而是转身,一把抓住了苏无名的后领。

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了起来。

同时一脚踢飞了费鸡师。

“哎哟!”

费鸡师惨叫一声,身体腾空飞起,正好落在了书案后面的一处死角里。

“嗖嗖嗖!”

破空声大作。

数百支泛着蓝光的毒箭,如下雨般倾泻而下。

覆盖了整个密室。

没有任何躲避的空间。

除了书案后面的那一方小小的角落。

那是周证刚才用【神级截胡系统】扫描出来的唯一生路。

周证把苏无名塞进死角。

自己则挥刀格挡。

“铛铛铛!”

火星四溅。

周证手中的唐刀舞成了一团银光。

密不透风。

那些射向他的毒箭,全部被斩断。

半截箭头叮叮当当地掉了一地。

苏无名缩在角落里,抱着头。

听着外面那连珠炮般的撞击声。

心里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这还是人吗?

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下,竟然还能毫发无伤?

十息之后。

机括声停止。

密室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只有满地的残箭,昭示着刚才的凶险。

周证收刀。

看着那面已经合上的墙壁。

嘴角扬起一抹嘲弄。

“这就想走了?”

他手腕一抖。

手中的唐刀脱手飞出。

化作一道银色的流光。

直接插进了墙壁缝隙中的某处机关节点。

“轰!”

一声闷响。

原本已经合上的石门,硬生生卡住。

然后炸裂开来。

露出了正趴在暗道里,拼命往前爬的元来。

那一刀并没有砍中他。

但刀身上裹挟的劲气,却震塌了暗道的入口。

碎石落下。

正好压住了元来的那条“好腿”。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

这次不是装的。

是真的瘸了。

周证慢悠悠地走过去。

拔出插在石缝里的唐刀。

居高临下地看着在碎石堆里挣扎的元来。

“跑啊。”

“怎么不跑了?”

元来满脸是血。

他疯狂地用手刨着地上的土。

另一只手伸进怀里,掏出了一个铜铃。

那是控制死士的信物。

“来人!”

“都给我出来!”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元来拼命地摇晃着铜铃。

“叮铃铃!叮铃铃!”

清脆的铃声在空荡荡的密室里回响。

可是。

没有人回应。

四周静悄悄的。

连只老鼠都没有。

元来的脸色从疯狂变成了绝望。

他不敢相信地看着那个铜铃。

“怎么回事……”

“为什么没人来……”

他在外面还布置了整整两队伏兵。

哪怕卢凌风在攻打正门,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全部解决掉。

周证蹲下身。

看着元来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

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你在找那些躲在通风口和暗哨里的人?”

周证指了指头顶。

又指了指刚才自己进来的那条暗道。

“进门之前,我看他们鬼鬼祟祟的,挺碍眼。”

“就顺手都解决了。”

“不多。”

“也就二十三个。”

轰!

这句话像是一道雷,狠狠地劈在元来的天灵盖上。

顺手……都解决了?

那是他精心布置的暗哨!

藏得极其隐秘!

甚至连呼吸都练过龟息法!

怎么可能被人像拔草一样“顺手”拔了?

元来手中的铜铃掉在地上。

滚了两圈。

不动了。

他的心也跟着凉透了。

彻底的凉透。

这就是差距吗?

他在算计人心,算计权谋。

而眼前这个男人。

直接掀翻了桌子。

把棋盘砸在了他的脸上。

“不可能……”

元来喃喃自语。

眼神涣散。

“我是长安县令……”

“我是大唐的栋梁……”

“我不能输……”

周证站起身。

不再看这个已经崩溃的老人。

他转过身,看向刚刚从角落里爬出来的苏无名和费鸡师。

“苏县尉。”

“记下来。”

苏无名还没回过神来。

愣愣地看着周证。

“记……记什么?”

周证指了指那个还在胡言乱语的元来。

“长安县令元来。”

“勾结妖人,残害良家女子。”

“制贩毒茶,意图谋反。”

“拒捕行凶,罪加一等。”

每一个字。

都像是一颗钉子。

把元来钉死在耻辱柱上。

苏无名深吸了一口气。

作为一个查案多年的老手。

他知道。

这个案子,破了。

而且破得如此干净利落。

如此……霸道。

他连忙掏出笔,手还有些抖。

但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明亮。

“下官……记下了!”

就在这时。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巨响。

“轰隆!”

紧接着。

密室的大门被人暴力踹开。

阳光顺着洞口洒了下来。

照亮了这间满是罪恶与血腥的地下室。

逆光中。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盔甲有些歪。

脸上带着黑灰。

手里提着一把卷了刃的横刀。

是卢凌风。

他大口喘着粗气。

显然是一路杀进来的。

看到密室里的场景。

卢凌风愣住了。

他原本以为会看到一场恶战。

或者看到周证陷入苦战等待救援。

可是没有。

只有满地的尸体。

还有一个被压在碎石堆里,像条死狗一样的元来。

而那个白衣男人。

依旧是一尘不染。

正拿着一块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刀上的血迹。

连发型都没乱。

卢凌风张了张嘴。

喉咙里像是堵了块石头。

他拼了老命在外面吸引火力,甚至挂了彩。

结果人家在里面早就完事了?

这就是……

差距吗?

周证擦干净刀。

把手帕随手一扔。

正好盖在元来的脸上。

像是盖上了一块裹尸布。

他抬头看向卢凌风。

笑了。

“卢将军。”

“来得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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