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守源殿的蓝光还没褪干净,我攥着刚拓好的守护纹麻布,指腹蹭过那些凸起的灵族纹,烫得跟刚从灶膛里扒出来的铁疙瘩似的。灵溪的影子贴在我手腕上,突然抖了一下,透明的指尖在我皮肤上蹭了蹭,往雾瘴林方向指,声音抖得像被风吹得慌的树叶:“公子!阿木师兄的灵脉气乱得跟一团麻,时有时无的,还有小五哥的气,混着黑浊气,像是被缠上脱不开了!”
我心里一沉,脚刚抬起来要往外冲,灵婆婆拄着拐杖噌地挡在殿门口,灵源晶碎片在她掌心攥得发亮,皱纹里的急意都堆成褶子了:“我守着守源殿,用灵源晶碎片加固防御,你们赶紧去支援!记住,灵雾露和拓片绝不能丢——丢了,灵源晶就彻底没救了!”
灵溪的影子已经飘到门槛外,蓝光扫过村口泛着波纹的锁灵阵,急得快哭了,声音里带着哭腔:“阿木师兄的气越来越弱,小五哥那边的刀剑声都停了,是不是……是不是出事了?”
我把拓片往怀里一塞,伸手拽住她的影子就往外跑:“先找小五!那小子剑硬,耐揍,能多撑会儿!”
刚冲出守源殿,就见青壮们举着木杖贴在锁灵阵边,见着我们就扯着嗓子喊:“林公子!小五哥带十个青壮刚走一盏茶,就听见‘嘭’一声炸响,准是黑浊符!”
灵溪的影子突然飘高,跟被风掀起来的薄纸似的,蓝光扫过雾瘴林那片灰蒙蒙的天,猛地亮起来:“我找到小五哥了!他在林外的山谷里,黑浊气裹得跟个黑团子似的,还有三个聚灵宗的杂碎围着他砍!”
我们往山谷跑,脚下的草叶沾着露水,湿得透鞋,踩在碎石子上硌得脚掌生疼。没跑多远,灵溪的影子突然往我怀里缩,跟受了惊的小猫似的,声音带着哭腔:“公子!黑浊气里有灵雾露的气!是阿木师兄的玉瓶,藏在老槐树根的树洞里,还压了块带血的粗布!”
我心里一紧,跑得更快了——带血的布,说明阿木受伤了,但脑子还清醒,知道先把灵雾露藏好。
转过一道山弯,就看见山谷里黑浊弥漫,跟泼了一缸墨似的裹着人影。小五的剑插在地上,剑光劈开半米宽的干净地儿,他后背沾着黑浊,跟抹了层锅底灰,正用剑挡着三个聚灵宗弟子的木杖,骂声震天:“娘的!你们这几个杂碎敢拦老子?看我劈断你们的胳膊当柴烧!”
“小五!”我喊了一声,指尖的玉简突然发烫,金行规则裹着灵脉气,跟根细光剑似的往黑浊里劈!黑浊被劈开一道口子,焦糊味往鼻子里钻,烫得我手背发疼,跟碰了滚热的油锅。
小五一见我们,眼睛亮得跟燃起来的火把,剑一挑就飞了一个弟子的木杖:“师兄!你们可来了!阿木在林子里被紫阳缠上,我刚打退伏兵,又被这几个玩意儿堵着!”
灵溪的影子飘到他后背,蓝光跟小刷子似的扫过去,黑浊被烧得滋滋响,冒起的白烟呛得小五直咧嘴:“小五哥,我帮你净化黑浊,你再撑会儿!”
小五咧嘴笑,露出两排沾了黑灰的白牙,剑又劈出去:“放心!这点黑浊不算啥!阿木还在里面呢,咱得赶紧去救他!”
可刚把三个弟子劈倒在地,雾瘴林里突然炸出紫阳的狂笑,黑浊气跟决了堤的脏水似的涌出来,比之前浓十倍,裹着的热浪扑到脸上,烫得人鼻子里全是焦糊味:“林凡!你可算来了!阿木和那两个小崽子,早被我的黑浊符困住,灵雾露也该归我了!”
我往林子里冲,刚进林就看见阿木拄着剑跪在地上,剑身上的缺口又多了三道,胳膊上的伤口渗着血,把袖子都染红了。阿山和阿水两个小弟子背对着他,把没开刃的剑横在胸前,小脸上沾着黑浊,却梗着脖子喊,声音都发颤了还硬撑:“不许碰阿木师兄!”
紫阳站在他们对面,手里举着张黑浊符,符上的黑浊跟小蛇似的扭来扭去,往阿木的伤口凑:“林凡,把拓片和灵溪交出来,我就放了这三个小的,不然……”黑浊刚碰到阿木的胳膊,就滋滋冒白烟,阿木疼得闷哼一声,却把剑握得更紧了。
“住手!”我攥紧玉简,蓝光往紫阳身上扫,“灵雾露不在他们身上,你杀了他们也没用!”
紫阳挑了挑眉,符不仅没移开,还往阿木的脖子凑了凑:“哦?不在他们身上?那在哪?我的黑浊能闻着灵雾露的气,就在这林子里,跑不了!”
灵溪的影子突然飘到我耳边,声音压得跟蚊子哼哼似的,还带着点抖:“公子,我感应到紫阳的黑浊里灵脉气弱得很,他每动一下符,自己的气就虚一分——黑浊在耗他修为!左手手腕那处气最虚,是弱点!”
我心里一动,故意往前迈了一步,装作慌了神:“你别胡来!灵雾露藏在最安全的地方,你找不到的!”
紫阳果然被激怒,举着符就往我冲:“找不到?我先杀了你们,再把这林子翻个底朝天!”
他刚冲过来,灵溪突然喊,声音脆生生的:“公子!打他左手腕!”
我立刻调动金行规则,蓝光裹着金光,跟根细针似的往他手腕扎!紫阳没想到我会攻这儿,忙用符去挡,可符刚碰到金光,就啪地裂了道缝,黑浊气散成小团,被风一吹就没影了。
“不可能!”紫阳瞪大眼,手腕抖得厉害,符差点掉在地上,“我的黑浊符怎么会被你劈开?”
“因为黑浊是污染,不是啥狗屁力量!”灵溪的影子飘到他身后,蓝光往他背上扫,“你后背的灵脉气都快散了,再用黑浊,你自己先变成个废人!”
紫阳的脸瞬间白了,却还硬撑着,从怀里掏出张更大的黑浊符,往地上一摔:“胡说!我用的是收割者的力量!就算被污染,也要拉你们一起死!”
符一落地,黑浊气突然疯了似的涌出来,跟涨潮的水似的往我们扑——阿木突然拄着剑站起来,把阿山和阿水往我身后推,声音哑得跟磨过的砂纸:“师兄,带灵雾露走!我来挡他!”
“不行!”我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玉简里的蓝光往他伤口扫,“你都站不稳了,别硬拼!”
可没等我们反应,黑浊气里突然传来小五的喊声,跟炸雷似的:“师兄!我来帮你!”他举着剑从外面冲进来,剑光刚劈进黑浊,剑刃就咔地裂了道缝,小五骂了句“娘的!这黑浊还蚀铁!”,却没退,反而举着断剑往紫阳冲,“老子就算用断剑,也劈碎你这龟孙子!”
紫阳笑得猖狂,唾沫星子都喷出来了:“知道厉害了吧!这是纯粹的收割者污染,你们根本挡不住!”他突然往灵溪的方向冲,“先抓灵溪,有了她,灵源晶就是我的!”
灵溪的影子往我怀里缩,蓝光却突然亮起来,跟根细丝线似的往紫阳的眼睛射——紫阳没想到她会攻击,忙用手去挡,手腕上的符啪地掉在地上。
“就是现在!”我调动金行和火行规则,金光裹着火焰,跟条小火龙似的往紫阳身上扑!火焰碰到黑浊气,轰地烧起来,黑浊被烧得滋滋响,紫阳惨叫着往后退,左手腕的伤口冒起黑烟:“我的手!我的手被烧了!”
阿木趁机冲过去,剑劈在紫阳的胳膊上,血溅到地上,混着黑浊冒白烟:“你也有今天!”
小五一见,举着断剑顶住紫阳的脖子,手都在抖却喊得凶:“别动!再动我劈碎你的喉咙!”
紫阳跪在地上,胳膊上的伤口往外渗黑浊,脸色白得跟张纸:“不可能……我怎么会输给你们……黑浊明明是最强的力量……”
灵溪的影子飘到他面前,蓝光往他伤口扫,黑浊被烧得越来越少:“黑浊只会耗你的修为,你越用越弱,怎么可能赢?”
就在这时,阿山突然从树后跑出来,手里举着三个玉瓶,瓶身上的蓝光浅浅的,还沾着点泥土和草叶:“师兄!灵雾露找到了!在老槐树根的树洞里,阿木师兄压了块带血的布,没被黑浊污染!”
我松了口气,刚要让阿木把紫阳绑起来,玉简突然嗡地爆亮,蓝光往雾瘴林深处扫——那里传来一股熟悉的灵脉气,跟玉简上的气一模一样,却混着股阴冷的黑浊,冷得像冰!
灵溪的影子突然抖起来,跟被冻住似的,声音发颤:“公子!林子里有玄老的气!还有……还有更凶的黑浊,比紫阳的浓十倍,冷得刺骨!”
我心里一凛,攥紧玉简往林子里看——黑浊气从深处涌出来,跟条黑色的河,带着股说不出的阴冷,比紫阳的黑浊更纯、更稠,沾到旁边的草叶,草叶瞬间就变成黑灰。
紫阳见状,突然笑起来,笑得疯疯癫癫,眼泪都快出来了:“你们以为赢了?玄老早就被收割者污染了!他的玉简里藏着收割者的碎片,你们天天带在身上,就是在帮收割者打开封印!”
“胡说!”我攥紧玉简,蓝光更亮了,“玄老是灵族守源者,怎么会被污染?”
可话音刚落,玉简突然发烫,烫得我差点松手,里面传来玄老模糊的声音,带着痛苦,跟隔着层水:“林凡……别信他……但黑浊……确实在我体内……五十年前加固封印时……我被黑浊沾到了……没敢说……”
声音刚断,玉简上的裂缝突然扩大,黑浊从裂缝里渗出来,跟林子里的黑浊呼应着,往我们这边涌!灵溪的影子往我怀里缩,蓝光拼命抵着黑浊,声音都快听不见了:“公子!玉简的黑浊在叫林子里的,再这样下去,整个林子都要被污染了!”
阿木拄着剑站起来,把玉瓶往我手里塞,他的指尖冰凉,还在抖:“师兄,灵雾露不能被污染!你们带灵雾露回守源殿,我和小五挡住黑浊!”
小五点了点头,把断剑横在胸前,后背的黑浊还在冒烟:“对!你们快走!我和阿木能撑盏茶功夫,够你们回殿的!”
我看着手里的玉瓶,瓶身凉丝丝的,还带着灵雾露的清甜味;再看涌来的黑浊,已经快到脚边,沾到草叶就蚀成灰。心里揪得疼——灵雾露是修复灵源晶的关键,不能丢;可阿木和小五留下来,就是送死!
灵溪的影子突然亮起来,往玉简上贴,跟片透明的纸覆在裂缝上:“公子,我能用灵脉气压住玉简的黑浊!咱们带着阿木和小五一起走,黑浊追不上的!”
她的影子往玉简上一贴,蓝光瞬间爆亮,玉简里的黑浊被压了回去,林子里的黑浊也慢了下来,跟被冻住的水似的。
“走!”我把玉瓶塞进怀里,拽住阿木的胳膊,“一起回守源殿,灵婆婆能用灵源晶挡黑浊!”
我们往守源殿跑,黑浊在后面追,灵溪的影子一直贴在玉简上,蓝光越来越弱,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跟蚊子哼似的:“公子……我快撑不住了……玉简的黑浊好凶……我的影子都快淡得看不见了……”
“撑住!”我往她影子里输了点灵脉气,“快到守源殿了,灵婆婆能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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